穿越娇女日常 !“朱姑娘,你这是怎么了,为何要在我家前哭的如此伤心?”史氏走后,宝珠忙到了朱巧娘跟前,用力的扶她站好,很是不解的问道。

不明白为何史氏要离开却留下了朱巧娘,难道说陈家夫妻是不想见自己,所以派这个家中最天真的姑娘将自己糊弄走吗?不,不论是谁,都没办法让自己离开,短短的十余日,她却过得比十几年还要辛苦,不说未来会怎样,只说明天她都不知道该怎么活?

爹爹气急败坏的责骂,母亲无奈的哭泣,还有来自嫂子的冷言冷语,这一切都让她不能忍受。她后悔啊,后悔自己不该听了爹娘的话,做出这种无知的事情来。当她知道爹爹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能从陈家拿到更多的好处来补贴自己的哥哥时,她说出不是什么样的感觉,只觉得这世上最最愚蠢的人便是她自己了。

找到陈家,求得陈家原谅,留在陈家做陈家的三儿媳,是她现在能想到的唯一也是最好的出路。她不能由着爹爹将她再随意嫁给什么人,换取利益,更何况她现在是被休弃之人,又能有什么好人家愿意娶她?

求了父母那么久,才有了这么一个机会,无论如何她也不能失败。换了宝珠更好,年纪小的她哪能比史氏更难缠,至于史氏刚刚对她的羞辱,待她重回陈家后,必当加倍报还。

用力将下唇咬到渗出血丝,让自己看起来更凄惨一些,朱巧娘又将自己的目的重新哭诉了一遍,见宝珠好似十分动容,心头略放松的朱巧娘接着说:“宝珠妹妹,求你了,也为我想想,我已经与你三哥入过洞房了,往后我还能嫁得什么人家,你只当是可怜路边的乞丐不行吗?”

“朱姑娘,若是你只怕是将来嫁的人家不好,我可以跟我娘说说,帮你多留意一下好的人家,你放心吧,我娘一直都说,虽然你与我三哥缘分浅,可到底也是有过缘分的不是?能帮上的我们会尽量帮的,而且,你也不是被我们陈家休弃的啊,不是签了放妻书吗?

我娘说了,本来你们大喜的夜里因你一时想不通闹了一夜是很让人气愤的事,可现在看来却也是一件好事。虽然我不大明白是什么意思,但嫂嫂们都点头说是,那应该是对你好的吧,既然如此,那朱姑娘你可不要这样伤心。”

这个时代,做为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可不能让别人觉得对男女之事十分懂得,可若是不将陈开杰根本就没与朱巧娘圆房一事说出来,难免会让人顺着朱巧娘的思路去想,觉得陈家这是占了大便宜。所以她只能拼命让自己的眼中充满天真,充满关心,不着痕迹的让这些围观之人知道,那天这对夫妻根本就不曾在一起睡过。

朱巧娘脸色更加难看,她不知道宝珠是有意还是无心,可不论目的如何造成的结果却是一样的,让她陷入了被动中,她已经能听到刚刚还全是同情之声的人群里开始有了不同的声音。

“宝珠妹妹,我,我真的是一时鬼迷心窍,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新婚之日见血是大不吉的事情,反应激烈了些,都怪我年轻不懂事。宝珠妹妹,请你为我设身处地着想,我亦是情有可原的啊,且经了这一事,我再也不会有如此过错,就请你让我进门吧,今生我一定当牛做马,报你的大恩。”说着,她竟不顾宝珠的搀扶,双腿向下用力,想要跪在当场。

既然想拦她进门,宝珠就是任她说的天花乱坠,也不会退步分毫。用力的撑着朱巧娘的身体,虽然有些吃力,可她还是面不改色的说:“朱姑娘,我也年轻没经过事,所以并不知道自己若是你会怎么做。可是当时娘已经说了要带你去请高僧那请个平安符,以镇外邪之气,却是你不肯同意,收拾东西悄然离去。

我爹娘为了两家交情,带着礼物亲自去请,却是笑着出门,带泪而归,若是我爹娘真有让你做牛马之意,又何必登门受辱?”说到最后,宝珠已有怒气,语气再不似刚刚那般轻柔和煦。

酒坊正门对的这条街,人流涌动从来都是繁华之地,围观中那些不清楚事情真相的人原本在朱巧娘的哭求中还觉陈家做事太过,可现在有了宝珠的话,却又觉得是朱家太过欺人。而且因为宝珠语焉不详,这里面似乎还有更多的内情值得去挖掘,提起了不少人的好奇之心。

感觉胳膊上,朱巧娘已经不在有力,宝珠松开她的手,缓缓的登上台阶将一直在自己脚边喵喵叫个不停的雪团抱在怀中,平静的说:“朱姑娘,我爹娘今日都不在家中,你所求之事我是做不得主的,所以还是请你先回去吧,虽是光天化日,可难免会遇到宵小之辈,你一个女人出门太久总是不大安全的。”

“陈家人也太心狠了些,朱家姑娘都已经做到了这种份上了,为何还不肯原谅于她,难道就真的想看着朱姑娘以弃妇之身嫁与那不堪之人吗?”人群里,突然有一个声音传了出来,听在宝珠耳中,真的是恶意满满。

宝珠朝着声音的方向看了一眼,见看不出说话人是谁,也不再坚持收回了视线。大方的环顾了一圈围观的众人,大声说:“各位,我陈家虽不是耕读传家,却也深知何为礼、何为义。陈朱两家已经解了姻亲关系,早已说过从此嫁娶各不相干,如今既无父母之命又无媒妁之言,我们陈家如何能将朱姑娘接进府中?便是朱姑娘愿意背上那私奔的污名,我们陈家也不愿背上那诱人女儿的罪名。这是对我三哥的不义,是对朱姑娘的不知礼,无论如何,陈家不做这不礼不义之事。”

面如银盘的少女严肃的站在门前,怀里雪白的小猫在她的抚摸下乖顺的窝成一团,明明还是一幅稚气未脱的样子,却不知为何在她说完这些话后,正门上那金色的“陈”字忽然间晃进了所有人的心头。

“说的好。”

“是这么个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