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事后

宇文清所不知道的是,在两人离开那处密室后,一处他们所不知道的封闭石室里,一面墙上显示着两人离开的画面,而站在画面前的白衣男子,惊为天人的俊美容颜上带着淡淡的伤感,“虽然他们是有缘人,却并非我的命定之人。天启,你何时才能找到我……”

熟睡中的宇文清突然从梦中惊醒,而早早醒来的司马南鸣见他这样,立刻关心的问,“你怎么了?做恶梦了?”

宇文清觉得心里很闷,他摇了摇头,“我在梦里听到了一声叹息声,那声音充满着无奈和哀伤。我就醒了,感觉心里很不舒服。”他说完,意识到司马南鸣就睡在自己身边,想到两人之前在密室里的种种,立刻把脸埋在了枕头里,作鸵鸟状,声音从枕头里发出来,闷闷的,“你怎么还在这里啊?”

司马南鸣趴在他旁边,笑着说:“我们住一个房间,我自然在这里了。”

宇文清听他这么说,把后脑勺对着他,“那我收回让你住进来的承诺!”

司马南鸣知道他这是羞得,当然掺杂着有些不适应两人关系的改变是肯定有的,所以,他伸开手臂拦着对方的肩膀,“清,你真会说笑,承诺就是承诺,怎么能收回呢。”见他没什么反应,接着说道,“你看,我们现在也算是夫妻了,当然应该住在一个房间里。”

宇文清听他真没说,小声的咕哝道:“什么夫妻啊,我还没答应呢?”

司马南鸣自然听清楚了他在说什么,低笑出声。

听着耳边的笑声,宇文清气恼起来,扭过头来愤愤的看向对方,“笑什么笑,我说的不对吗?我还没答应作你的妻……不对,是丈夫!我还没答应做你的丈夫呢,所以我们还不算夫妻!”

司马南鸣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跟对方争论谁夫谁妻的问题,他面带微笑的把人轻轻的抱在怀里,,脑袋搭在宇文清的肩膀上,“清,你不会做始乱终弃的负心人吧?”

“我什么时候始乱终弃了?你的脑袋别乱动,痒!”他试图推开对方在自己脖子间摩擦的脑袋,愤愤的想,他又没始乱哪来的终弃,再怎么算吃亏的总是自己吧,虽然,过程其实挺享受的,却也改变不了被压的事实。当然,他也不介意被压了,但不代表他被压一次之后就是他的人了。总结一句就是,宇文清别扭了。

“清,你看咱们也把最亲密的事情做了,你却不让我负责人,不是始乱终弃是什么。而且……”他故意对着宇文清的耳朵吐气,“在那种事情上,我们那么契合,不做夫妻真是太不合理了。”

宇文清红着脸把爪子伸向司马南鸣的脸,“我看看你是不是哪个人假扮的!司鸣,咱能别说那些崩坏形象的话吗?你还是做酷哥的好。”

司马南鸣握住宇文清在自己脸上作乱的手,揉捏着,“酷哥是什么?”

“话少,表情少,向向南看齐就行。”

司马南鸣想到向南那张脸,然后认真的对宇文清说道:“向南是我的手下。”

宇文清不明所以,“你想说什么?”

司马南鸣,“他没我长得英俊。”

宇文清有点明白他什么意思了,看他继续说什么。

司马南鸣,“他心有所属。”

宇文清忍不住想翻白眼,“所以呢,你得出了什么结论了?”

司马南鸣笑笑,“没什么。那么明显的事情,根本不用总结什么结论。”

“哈哈哈……”宇文清被他逗笑了,突然肚子发出咕咕的声音,他揉了揉肚子,“我饿了,你去给我找点吃的吧。”

司马南鸣迅速在宇文清脸上亲一下,“好。”

看着对方离开想到他之前说的那几句话,“向南是我的下属。”所以我地位比他高;“他长得没我英俊。”所以我比他出色;“他已心有所属。”你喜欢他也没用。

宇文清脸上带着愉悦的笑容,“这人真是的!”

司马南鸣看着宇文清喝完一碗粥,并一脸满足的把碗放下后:“你打算待在房间里还是出去晒晒太阳?”

他想了一下,“我还是待在房间里吧。”待在外面的话,小可他们肯定会立马围过来问东问西的,他是内伤,不好解释!

司马南鸣把托盘放在桌子上,“那也好,我留在这里陪着你。”

宇文清靠墙坐着,对他摆摆手,“不用你陪,惊雷刚才不是来找你了吗,你去忙你的吧。”

司马南鸣想表示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是见对方一脸我真不想让你陪着的样子,只得放下手里拿起的书,“那好吧,我让小文在门外守着,你有什么事叫他帮你办。”

宇文清连忙点头,“好的,你放心吧。”

他看着司马南鸣走出房间,并细心的把房门带上,皱起了眉头,“关系突然转变,真不适应,我得好好想想。”

他慢悠悠的趴在床上,侧脸放在枕头上,看着里面的墙壁发呆。

宇文清也明白,那件事发生了之后,两人之间的关系从朋友变为恋人这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他没有坚持不恋爱的决定,而司马南鸣肯定会抓住这个机会负责任。明白是一回事,但真的细细想起来,心里还是觉得有些不对的地方。

在宇文清的心里,无论是恋爱还是结婚都是一件需要非常慎重的事情,生活并不是只要互相喜欢了就能持续下去,人说相爱容易相守难。相守,需要考虑太多的因素了。

两人的身份背景,生活习性都要考虑进去。而他最介怀的事情就是自己对对方知之甚少。他只是个普通人,普通的长相,普通的智商,如果对方的身份太过高贵,或者太过复杂的话,他不知道以他这种根本无法与人周旋的智商,能不能撑得下去。他最怕的还是,两人很相爱,但事实却只能让两人相爱而无法相守。虽然他觉得顺其自然也行,但他怕的确是最后他要黯然神伤的离开。

“唉……”宇文清重重地叹了口气,“这种事情想起来还真是麻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