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6章终章(1/2)

况且唐福身负着兰德大陆的气运诞生,短短二十年不到的人生之中,几乎比其他人一生所经历的事情都要更多,肩头上更是扛着一个大帝国和一个精灵部落的未

来,这种气运的加成,就更不是小白能比的了。至于小白,这个命运多舛的小家伙,已经变成了唐福的一部分。命运似乎划了一个大圈,从雷诺到唐福,这中间过去了一千年,但却完美地将起点和终点联结到了一起。有了新器灵的艾泽拉斯权杖,在唐福心念一动之下,便不断瞬移,转眼就到了空间裂缝当中。跟预想的一样,在里克兰德的反复折腾作死之下,空间裂缝岌岌可危。但是在彻底封闭空间裂缝之前,还有一点点时间,

唐福完全可以利用起来——于是就有了刚才从“一”到“1”的那一幕能量暴走。现在,除了还在跟阿马德里鏖战的那几百残余神族,和躲藏在地本州边远地带的零星神族之外,从奥斯空间来的神族侵略者已经死亡殆尽。总体上说,在里克兰

德主持之下的此次奥斯神族入侵兰德大陆的行动,可谓陪到了姥姥家剩下的这三两只小虾米,已经完全不够看,阿马德里就能反手灭之。主持神族大本营的巨型魔法阵的那些神族魔法师被灭杀之后,魔法阵缓缓停止了运行,失去了最后这股维持稳定的力量,空间裂缝已经走到了立即就要崩溃的边

缘。唐福心中有数,艾泽拉斯权杖的终极使命就要来临——它原本就是打造出来补天的神器!一旦艾泽拉斯权杖与天空融为一体,同时也就意味着唐福的意识将会被彻底抹去,融化在天地之间。天道无常,至高无上,绝不会容许唐福的意识仍旧存在。阑

珊城中,一切都井井有条。作为大陆唯一一个没有被外敌攻入的大帝国,雷色的国都自然是一副烈火烹油的繁华景象。位于阑珊城中心位置的皇宫,已经成为了阑珊城居民心中的信仰寄托。谁不知道,正是他们的皇帝陛下领兵出征,打得神族侵略者屁滚尿流,这才保住了雷色和阑珊城的繁华和平安。在阑珊城中,家家户户都会在家中或大门口设置神龛,面朝着皇宫方向,早晚日夜祷告,祈祷创世神保佑皇帝陛下长命百岁,正在皇宫中

待产的皇后殿下平平安安。这一日,当居民们在大门外按照惯例焚香祈祷时,突然看到皇宫上空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朵巨大的鸢尾花。紫色的鸢尾花花瓣如同巨人张开的臂膀,将皇宫温

柔地包在怀中,虽然明知道那是幻影,却让人看得热泪盈眶。只是片刻功夫,这鸢尾花的幻影便消失了,空留下满地的叹息。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民众自发地聚集到了皇宫外面,却被告知没有任何事情发生,皇后殿下仍旧在皇宫之中休养。入夜之后,皇宫外面没有散去的人群点燃了

蜡烛,为皇帝和皇后、还有他们即将出生的孩子祈福。星星点点的烛光,照亮了半个阑珊城,成为了这个城市永恒的记忆之一。

爱丽丝和游霞儿站在皇宫密室中的传送阵前面,望着外头发呆。“走吧。”腹部微微隆起的游霞儿眼眶发红,显然是刚刚哭过。但这位雷色帝国的皇后和库拉斯帝国的女皇,却比任何人都要坚强,似乎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将她打倒——除了刚刚消失的鸢尾花幻影。相比之下,精灵之森的圣

女爱丽丝则更像是一个哭哭啼啼的小女孩,到现在还在时不时的哽咽。游霞儿拉着爱丽丝的手,一起走入了传送阵中。刹那之后,两个人的身影就消失在了传送阵里。希玛城。萨仑百无聊赖地蹲在仓库高高的屋顶上头晒太阳,即使

太阳早就落山了,他依旧不肯从屋顶上下来。帝国伯爵,希玛城大营总后勤官萨仑阁下从早上开始就觉得心神不宁,干什么都提不起精神。因此,他不顾部下的劝阻,执意跑到了希玛城的最高处,呆呆地望

着北方,一坐就是一天。据后勤部门的人事后回忆,最后萨仑阁下终于从屋顶上下来之后,两只眼睛肿得有核桃那么大,显然大哭过一场。塞鲁斯,新精灵之森。忙忙碌碌的精灵们都被一声巨响给吓了一跳,听到声音的精灵都匆匆忙忙赶了过去。因为声音是从生命树和生命泉的方向传来的,那里可是精灵之森的命,绝对不容有失。接着他们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原本平静如深潭的生命泉居然化身为喷泉,将珍贵的生命泉水泼洒到了半空中,晶莹的水珠

甩得到处都是。生命树更加糟糕,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原来枝繁叶茂的生命树开始陆陆续续地落叶,已经在地上铺满了厚厚一层。闻讯赶来的祭祀长老蒙塔里同样束手无策

,只得率领所有精灵向月神祈祷,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地本州前线。

阿马德里在狂暴的元素潮汐涌动刚刚结束,便不顾危险,匆匆将现场指挥权移交给海格纳之后,便扔下了自己的部队,往神族大本营赶去。

一路之上阿马德里没有遇到任何阻碍,神族大本营已经在刚才元素风暴中化作了尘埃,就连那些宏伟的建筑也都重新变成了地本州的尘土。大德鲁伊脚程极快,几乎是足不点地地飞快赶到了空间裂缝的正下方——因为元素潮汐刚刚结束,魔法元素紊乱,以致大德鲁伊无法变身,否则阿马德里化身飞翼熊,想必会更加快速。然而空山落落,空无一人。阿马德里昂首向天,只见天空中那道丑陋的裂缝正在缓缓闭合,如同一个困倦已极的旅人,慢慢合上了自己

倦怠的眼睛。

阿马德里心中若有所失,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胸中仿佛有万千骏马奔腾不休。他就这么站着,望着天上的裂缝一点点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