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不是真的吧？慕凤歌怎么可能会比乔苏姑娘更厉害呢？乔苏姑娘可是妖域炼丹师公会的会长啊！”

“会不会是因为昨天慕凤歌给乔苏姑娘治了伤，所以乔苏姑娘才肯在这里为她说话，只是为了做一个顺水人情？”

“我觉得很有可能啊！”

……

乔苏正打算再说些什么，不料慕凤歌对她笑了笑，低声说道：“算了，别解释了。”

她的笑容中透着满不在乎，那份自在与洒脱，像是一阵惬意的夏风一般，迎面吹来，让乔苏不禁对她又高看了几眼。

她是因为剥离了七情六欲，才能做到万事不挂心，慕凤歌这样一个拥有这么丰富的情绪的女子，为什么还能活得如此肆意呢？这让她很好奇。

这些年，从动物到妖，从森林到城市，她见过了太多的风景，遇见过形形色.色的妖，深深地体会到了众生皆苦。

因为他们有七情六欲，所以这个世界让他们活得很苦、很累。

为什么在慕凤歌的身上，看不到风霜与沧桑呢？

她就像是一道明媚的春.光，生机勃勃，敲碎了冬天阴沉的铠甲，给世界带来了新生的希望。

其实，慕凤歌之所以能够活得那么潇洒，那是因为她已经重生了！

她在比别人更年轻的时候，就开始经历岁月的沧桑，她早就在生命的灰烬里重生，变成了一只可以翱翔九天的浴火凤凰了。

她经历了太多苦难、经历了太多死亡，所以她无所畏惧，可以尽情地享受生命的美好，不惧红尘中凛冽的钢刀。

乔苏看着帝夜煌搀扶着慕凤歌上了马车，动作细致而又温柔，好似在触碰一块一碰就融化的冰一般，不知为什么，心里没由来地羡慕起了她。

她以前从来没有羡慕过那些相爱的人，有一些感情确实是弥足珍贵，也有人曾经对她特别好，好到她如果有七情六欲，她一定会接受他。

可是人生没有如果，爱情很美好，可对她来说，那并不重要。

从成妖的那一刻起，她就明白自己想要什么，她要踏破虚空、得成大道、救济苍生！

在帝夜煌身上，她看到了“天长地久”这四个字。

乔苏勾了勾唇角，想要露出一个微笑，可是唇边的笑容却没有温度，她索性伸手握住了自己的嘴，掩饰了那不自然的笑容。

垂眸间，她想起了一些她以为自己早已经忘了的人。

曾有一个人爱她如生命，她见过他绝望的泪，见过他喝苦涩的酒，见过他在求而不得时崩溃地像是一个孩子。

可是乔苏不懂他的伤心，不懂他的难过，不懂他的心那时候到底有多疼。

因为她没有七情六欲，所以不懂刻骨铭心、不懂痛彻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