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凤歌眼看帝夜煌的脸色越来越沉，最后阴阴沉沉几乎能滴出黑水，她看得是心惊胆颤，不知怎地忽然就响起当初师父对茅山掌门关门弟子的评价。

“那个孩子啊，是个难得一遇的奇才，只可惜……”

“只可惜什么师父？”她当时好奇地追着问。

“只可惜，脾气不太好。”

这一句话慕凤歌三年都没有领悟过来，尤其是帝夜煌每次对她笑的温柔的时候，然而就在这一刻，她忽然理解了。

于此同时，心头一股子异样的复杂升起。

正胡思乱想着，那方帝夜煌忽然抬手接了一个女孩奉上来的礼物，将盒子漫不经心地在手中把玩。

慕凤歌一愣。

那女孩也是一愣，随即狂喜，“学、学长，你这是答应我了吗？”

帝夜煌淡淡瞥了她一眼，忽而扯开一抹微笑。

那笑容犹如破冰的春雪，带着融化一切的力量，宛如世界上最美的罂粟，蛊惑的所有人七荤八素。

但见帝夜煌又把盒子若无其事地塞了回去，而后一字一句道：“我能请你帮我一个忙吗？”

疑惑不解的女孩什么都顾不上了，受宠若惊地连连点头。

帝夜煌平静地扫过所有人，口气冷冽：“这些人太挡路了，帮我把她们清理开。”

“……”不止女孩子们，连树后头的慕凤歌都石化了。

太狠心了吧！

短短一句话，不但让这女孩子成为众矢之的，还把在场的所有女孩子形容的如同垃圾一般，好歹毒！

女孩咬咬牙，刚抬起手里的盒子，同样因为帝夜煌一句话倍受打击的其余人已然主动让开了路，帝夜煌扬长而去，看都没有回头看她们一眼。

帝夜煌一路面色如霜，旁人迫于他逼人冷冽的气质，根本没有人敢和他打招呼。

大步走到杏树林中的长椅上，他平静地坐下来，“出来吧，跟了我一路，不辛苦吗？”

那阴沉的口气一点都不友善，若是换成个胆小的，说不定眼眶都能吓红了。

慕凤歌吐了吐舌头，干咳两声，讪笑着走出来：“那个，你好啊。”

“刚刚好看么？”语气平淡，听不出任何情绪。

“这语气，好像不太欢迎，我来的是有点不是时候，下次我注意。”慕凤歌颇为尴尬，毕竟刚刚才目睹这厮的真面目，尤其是他冷淡的模样，叫她心底还是有些发虚的。

大概自己骗他教导自己茅山道术的诡计，没那么容易成功。

帝夜煌一听她这话，脸色更加难看了。

“过来。”他招了招手。

慕凤歌犹豫一下走过去。

尚未开口，帝夜煌忽然拽住她的胳膊，将她整个人拉在怀里，慕凤歌瞬间呆住了。

“你、你——”

结实的手臂将她纤细的身体霸道地圈在怀里，帝夜煌把一张俊脸贴近她惊讶的脸蛋，眼前白嫩嫩的面颊，红艳艳的唇，小猫爪子般若有似无的呼吸，无处不透着诱惑。

“小丫头跟着谁学的本事，说出来的话这么能伤我心。”他幽深的双眼里跳动着奇异的火焰，嗓音沙哑低沉，如同醇香的酒酿透着醉人心魂的性感。

“啊？”慕凤歌没反应过来。

什么伤他心的话，这都什么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