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芸脸色一白，浑身都在颤抖，“你胡说什么？”

“老话说的好，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的事情你女儿应该都知道，何必遮遮掩掩那？”

陈芸闻言，倒吸一口冷气，扭头看了眼身边的女儿，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是始终都没有说出。只是再次把愤恨的目光投向了对面的张美华。

“是你做的？”

张美华无所谓的微微一笑，陈芸气的握紧了拳头，手背上的青筋泛起，脸色苍白如纸。没想到张美华会把自己年轻时候的事告诉女儿，陈芸觉得此时自己简直就是个笑话。

张美华像是想到了什么，从包里又拿出一份文件放在了桌子上。

“这是什么？”陈芸苍白着脸，咬牙问道。

“看看不就知道了？”

陈芸颤抖着一双手要去拿那个文件，艾依冉却先一步的拿到了手中，直觉告诉她，这份文件很可能跟自己的契约有关，她不想让妈妈看见它。如果看见了，那自己跟欧辰羽编织的谎言就不攻自破了。

如果现在让妈妈看到，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她可能会扛不住。

“冉儿，把它给我。”艾依冉的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倔强的摇了摇头。

“把它给我。”陈芸又重复了一遍，语气里充满了不容拒绝，艾依冉从来没有见过妈妈这般强势的表情，心中稍一犹豫便把文件放在了桌子上。

陈芸把那份文件拿起，颤抖着手翻开，入目的每一行字都如一把把刀子，深深的刺在自己的心脏上，血流不止。

张美华只是爆出了艾依冉的情妇身份，外界人的猜测是，艾依冉本来家境优渥，但是破产后过不惯清苦的日子，所以自甘堕落，做了别人的情妇。

陈芸自是不相信，她养的女儿她还是有信心的，怎么想来，都觉得一定是女儿有不得已的苦衷，或许就是因为自己。可是猜测归猜测，但当真相就这么出现在眼前时，陈芸还是感觉到眼前一黑。

艾依冉一直注意的妈妈的表情，心里也很是心疼，抑制住眼睛里的泪水，抓住母亲的手。

陈芸翻看到最后，看着上面女儿的亲笔签名，心脏猛的一缩，脸色如苍白的纸张。原来自己真的猜对了，女儿这般的堕落全都是因为自己。

“妈，我知道我错了，您别吓我好吗？”艾依冉紧紧抓住陈芸的手，好像怕只要放松一下就会失去妈妈一般，这种恐惧深深的围绕着她。但是在这种恐惧的时候，艾依冉的脑海里突然闪现出欧辰羽的身影。

如果他在，这些事就都不会发生，如果他在，他不会眼看着他的母亲这般的羞辱自己吧！

“冉儿，是妈对不起你！”陈芸凄惨的一笑，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子，就要离开。张美华没有阻止，就这么冷眼看着陈芸母女离开了这里。